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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妇女参政论者》:生于不满年代

时间:2015-11-18 14:58:47    来源:新讯网    浏览次数:    我来说两句() 字号:TT
《妇女参政论者》:生于不满年代

  台湾版海报

 

  如果仅仅从情节的角度看,《妇女参政论者》无非是一部中规中矩的历史传记片。

  二十世纪初的英国,雾蒙蒙的连绵寒冬,洗衣厂女工面对着工资剥削、家庭暴力、性侵犯等不公平待遇,她们一度默默忍受,没有人敢想象去争取平等。直至艾米琳·潘克斯特(梅丽尔·斯特里普饰)成立以揭露性别歧视、呼吁女性选举权为目标的妇女社会政治联盟,像是星星之火,为女工们不见天日的生活点燃了希望。为了呼唤社会关注,她们采取激进的抗议方式,因为违反当时法规,导致成员们反复进出牢狱,又不断绝食抗议,牺牲工作、家庭与性命,无怨无悔。

  电影的另一重卖点,是它的全女性班底。从来自政治世家的新锐导演莎拉·加芙隆,到《时时刻刻》、《铁娘子》的编剧,具有鲜明女性触角的艾比·摩根的加盟,再到梅丽尔·斯特里普、海伦娜·卡特和凯瑞·穆里根三位功底扎实的女演员的联袂飙戏。戏里戏外,强烈的女性主义色彩成为《妇女参政论者》最吸引人的特色,以女性抗争之路为关注焦点的商业电影,本来就凤毛麟角,百余分钟的内容,更用冷静的视角、平淡的叙述提醒着观众席上的当代人,如今在我们看来理所当然的种种女性权利,其实背后都交织着血泪,它的来之不易,是许许多多生于不满年代的奋斗者们,交付了一生所争取来的事情。

《妇女参政论者》:生于不满年代

  去英雄化:不空谈要行动

  “女权分子”这重身份,在彼时彼刻的英国,还是一个贬义词。

  凯瑞·穆里根所饰演的女工莫德,原本只是平平凡凡的人妻与人母。一次机缘巧合,她临时顶替工厂的女同事,在法庭上为要求同工同酬作证供,毫无准备的她,断断续续地发言,简单而木讷地,讲述自己的真实经历:自小做童工、工作远量高于男性而报酬不及、受疾病困扰而职业生涯短暂,“我从来没有投票权,所以从未想过他们的意义,我只是想要让生活有所不同”,她说 ,尽管审判席上清一色的男性们短暂地露出了臣服的神情,政府最终还是出尔反尔,以无明确证据为由拒绝修改法例 ——在满怀希望地等待宣判却得到了失望的答案之后,在被警察推搡驱逐之后,莫德挤在人群中,高喊着“骗子”,这是她第一次认识到,身份角色无法由自己主宰,不仅要受男权的操控,更要忍受体制的谎言。直至后来,丈夫因她沦为“女权分子”而在邻居们厌恶的眼光中将她驱出家门,让另一对夫妻收养他们的儿子,甚至在她苦苦哀求“让我看一眼我的儿子”的时候冷漠地驳斥“法律规定他是我的”,莫德的女权灵魂渐渐觉醒,法律不眷顾她,她也就不再逆来顺受,“不是想当犯法者,而是要当立法者”。

  导演在处理莫德的故事的时候,没有刻意强调她作为“女权分子”天生的使命感。作为万千女工中的普通一员,她没有潘克斯特夫人那样高瞻远瞩的觉悟,也没受过良好的教育,只是将自己的主体性寄身于家庭,勤奋工作、照顾儿子就是她生活的全部。可是当这一切一点点失去,惨淡的现实当前,她终于学会反抗,想象如果能有个女儿,要让她走出自己的宿命,遂从好奇观望的一员,蜕变成了战士的模样。同理,在电影结尾的女权分子艾米丽,为了让世界关注女性投票权理想,而冲向国王马蹄下的一幕,也处理的节制而简练,几乎是让人猝不及防的,没有煽情,也没有特别塑造成慷慨就义的英雄模样,她们几乎是被时代裹挟着的。当同伴中有人被丈夫锁在家中,有人因怀孕不得不退出行动,退无可退,便唯有前进,别无选择。

  梅丽尔·斯特里普驾驭起大女人来本身就驾轻就熟,所以虽然她饰演的潘克斯特夫人,仅仅是发表了一段惊鸿一瞥的演讲,其煽动性与说服力,也足以让莫德和她的同伴们,眼底皆泛起光彩。既然和平争取无效,还让她们遭到讥笑、殴打、忽视,在潘克斯夫人的鼓励下,她们去打破窗户、去谋划行动。尽管更多的时候,这位女权运动的核心人物,仅仅是作为墙上的一帧照片,或是人手相传的一本《梦想》存在,但其背后强大的精神力量,成为女性之间的相互扶持的支柱,所谓“呼群保义”,“宁做反抗者,也不做奴隶”、“如果我们争取我们应有的权利,这样就要被囚禁,那需打破的应该是政府的官邸,而非女人的身体”,掷地有声的一句句,当意识形态上的疾呼发出之后,在来自上层阶级的,不在场的情况下,相互扶持,自己的命运自己救,莫德和她的同伴们所面对的焦灼与苦难,则显得更为真实而沉重。

  不强调英雄性,而强调异质性。女权运动萌芽初期,寥寥数人没有同类。在被赶出家门时,投来异样眼光的是女性;在被关入牢狱时,强行驾着她们的身体以暴力灌入食物的是女性;在莫德攻击了洗衣厂老板后,面面相觑不发一言的也是女性。这些“盛世中的大多数”们本无恶意,却不知不觉地成为了男权宰制的帮凶,她们的存在,衬托的女权分子们愈发孤独。因为孤独,所以勇敢,即时为了微薄的可能性,也要上下而求索去争取,因为在千家万户中,女性人口是人类的一半,谁也不能阻挡她们的脚步。

《妇女参政论者》:生于不满年代

  男性凝视:父权的窥视者

  冷静地平铺直叙,是《妇女参政论者》的整体基调。这是一把双刃剑,一方面,它质朴而真诚,不浮夸不堆砌,另一方面,倘若观众稍稍熟悉第一波女权主义思潮,这就是一部看到开头就能预言结局的作品。

  没有高潮迭起的矛盾冲突,没有令人难忘的视觉画面,有取也有舍,选择相对边缘的莫德的故事作为切入点,而放弃对运动,潘克斯特或是舍身取义者艾米丽的更多描摹,在避免受到历史正确性挑战的同时,又难免有些难以切中要害。就算是在末尾剪接了一段艾米丽去世后,千人走上街头参加葬礼的真实纪录片片段,也始终显得寡淡,未能加以利用,制造更发人深思的结局,这感觉,就像是截取了社会运动的吉光片羽,将其放大,尚未来得及回味,就又回到黑白的历史长河中去了。

  但值得一提的是,导演反复将镜头对准了女权分子的对立面:负责缉捕她们的一位男警探。这位警探对莫德似乎有种怜悯,他警告她们“一旦有人受伤或死亡, 争取权利诉求的革命就会变调”,在她丢了洗衣厂职位的时候,他企图给她提供其他的工作。更多的时候,他眼神复杂地在现场徘徊,带著一种暧昧的凝视。

  依照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家劳拉·穆尔维的观点,在影像里,女性所担任角色的功能,多为男性观众的性欲对象,在性别差异的文化定义上,或温驯或挑逗的女体,让男性从她们的出现中获得窥淫的乐趣,进而生产快感。在此意义上,身体和欲望已经被改写成男性的消费和娱乐,成为男人的特权。警探的暧昧凝视,就如同视觉关系上摄影机的延伸,他眼中的莫德是被动而孱弱的,他对她们的同情,其实是俯瞰,也带着强烈的父权制对女性的刻板印象,所以莫德在回绝他的信中这样说:我不比你尊贵,也不比你低贱,你我都是步兵,只是目标不同,但我是为了自己的目标站在乱世之中,你看到我们女人被欺负,却默不作声……

《妇女参政论者》:生于不满年代

  女权之声:未完的战役

  在,的字幕中,我们看到各国女性取得投票权的时间表。1918年,英国30岁以上的女性拥有投票权,1925年,英国母亲拥有子女的抚养权,1949年,中国和印度女性拥有投票权,而直至2015年,沙特阿拉伯的女性才终于拥有投票权。

  权利从来不是从天而降的。相对于电影的大陆译名“妇女参政论者”,似乎港台的翻译“女权之声”更能得其神髓。参政只是形式,回归社会政治层面,只是女性被压抑的声音得到释放的渠道之一。举目四望,从百年前到现在,如何打破缄默,走出被代言、被物化的困局,进而建立女性主体性,创造出自我的历史。从无到有,这是一场未完的女性战役,需要一代代人的前赴后继,道阻且长,生于不满年代,这在社会对女权主义讨论的愈发热烈的今天,更是别具一重深刻的含义。

来源:腾讯娱乐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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